讀高三的兒子有一天突然問我:
"媽媽, 你們跳肚皮舞時, 有沒有在肚子上畫臉?"
我楞了一下, 腦中出現多年前電視上常看到的搞笑畫面.
我一本正經, "我是初級班, 還沒有資格, 高級班才可以畫."
他拍拍我的肩, "你要好好努力, 趕快升上高級班,
記得把臉帶回來給我看喔!"
偷偷告訴女兒這件事, 她笑翻了, "弟弟怎麼這麼笨啊?"
我提醒她冰棒的事, 兩人又笑成一團.
孩子們小時候, 我停職七年全心照顧他們, 家裡沒有零食,
也不給他們看電視, 女兒上大班時, 有一天, 去北投親戚家玩,
主人請我們吃冰棒, 兩人第一次見到冰棒, 一吃愛死了,
親戚問我, 他們沒吃過冰棒嗎? 我眨眨眼: "嗯, 內湖沒有賣."
隔天女兒上學, 很神氣地告訴老師, 北投有賣冰棒,
當天老師還在聯絡簿上表示關切.
小一時, 她還告訴同學, 我媽媽說李白是我媽媽小學同學.......
因為見她搖頭晃腦背床前明月光的模樣實在太逗了,
我耍寶和她一起搖頭晃腦起來, 接著意猶未盡編了故事,
告訴她我和李白同班又住隔壁, 他家賣太白粉,
所以大家都叫他李太白..........
每次小孩向我抗議, "媽媽你怎麼又在騙小孩!"
我故作無辜狀回答, "要不藍生小孩要幹嘛?"
也會一臉委屈, "生小孩很辛苦耶, 自己不騙難道要留給別人騙嗎?"
或者曉以大義," 你要知足, 騙小孩的媽媽總比罵小孩的媽媽好...."
也有用心良苦版, "人心險惡, 媽媽必須給你最嚴苛的訓練......"
更多的時候, 我會用慈愛的眼神看著他們, 柔聲地說, "孩子,
你應該為自己感到驕傲, 你帶給媽媽很大的快樂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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