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卿本佳人]9-下雪的森林│愛情公寓交友網站與聊天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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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名: [卿本佳人]9
作者: 下雪的森林	日期: 2023.08.17　　天氣: 　心情:

[卿本佳人]9
一，
那一年，我十八歲念政大。大一升大二的暑假，從台中鄉下到了台北大城市念書的我，不想回家了，只想趁暑假二個月找個打工機會，賺點學雜費。
看到學校圖書館公告暑期打工，一天4小時，工資也不低，於是興衝衝去報名，然後被錄取當即上班。
同時錄取的還有另一個他系的女孩，長相一般，身材不錯，因爲同是工讀生，經常一起閑聊。
我們的上司是圖書館副館長，一個30歲的輕熟女，本校某系一個中年教授的夫人，我們習慣稱呼她館長。
館長是北方人，皮膚很白，身高差不多有170，屬於高大型的女人，從粗壮的手腕脚踝和肥硕的臀部就能看出來，她在中國人里骨架算大的。
她愛穿合身的及膝裙和無袖的上衣，因爲學校在推無碳環保，暑期也不准開空調只能開電扇，所以經常看到她額頭鼻尖有小汗珠，而轻薄的無袖上衣總是有點汗濕的印漬，從後背可以輕易看到胸罩的形狀。
上班時我偶爾会看到她坐在電腦前的樣子，夏天衣裙都比較單薄，勾勒出她胸前的两颗纍纍碩果和渾圓的臀部曲綫，会禁不住多瞄一眼。
但是一起打工的女孩私下都叫她凶女人，因爲館長總是擺著一副很威嚴的神情，看起來就很凶的樣子，招呼我們做事一板一眼，從沒見過有好臉色。
我們的工作是從一樓把老師學生們歸還的書，搬到二樓，重新按書目編號放入書架，而館長的小辦公室就在二樓，其他館員都在一樓，所以二樓就只有館長和我們二個工讀生了。
那段時期算是很枯燥無聊的工作，我下班後回去住學生宿舍，當时學校這點滿好，暑假可以免費住，水電不缺。
我主要是在自修一些社團相關的東西，我大一參加了健行登山社，大二接了副社長，需要多認識一些野生植物，從社團帶了幾本关于植物的書自己看著。

二，
七月的陽光明媚，有一天上午九点館長一上班打開她的辦公室窗戶通風，冲了一杯咖啡，坐在她的大沙發上看著當天報紙，我們就在办公室外開始整理一楼柜台搬上来的书。
突然館長大叫一聲“哎呀！！！”她從沙發上跳起來，拿著報紙用力的揮舞。我們趕緊過去看是怎麽一回事。
原來是打開的窗戶飛進來一隻很大隻的蜜蜂，館長聽到耳邊嗡嗡響，隨手揮開，那隻大蜜蜂受到攻擊，一針叮在館長赤裸的手肘内側，館長吃了疼，一邊大叫一邊拿起報紙亂揮。
我們一過來，那隻蜜蜂已經飛走了，館長强作镇定說沒事了沒事了，左手捂著右手肘關節，坐回沙發叫我們回去工作。
過了一會，我看到她用小手巾沾水在擦著手肘，我走過去問她：館長怎麽了？
她脸色潮红，拿開手巾給我看，右手肘关节内側已經紅腫一大片，剛才那隻蜜蜂顯然是虎頭蜂之類的毒性很强，她原來很顯白皙的手肘内侧，呈現一大片长橢圓形的粉紅色，往上向腋窝蔓延，而且明顯的浮腫起來。
她有些神色緊張，鄒著眉頭讓我去一樓飲水機取一些冰水上來。
我在社團有上過野外急救課，知道被蜜蜂叮過後的緊急處理程序，我説：館長，冰水沒用的，我知道怎麽處理，我來帮妳可以嗎？
她的眼睛本来就很大，描著藍色的眼綫，顯得深邃又高冷，這是第一次她抬頭緊盯著我看了幾秒，然後嗯一聲点头表示同意了。
我沒想那麽多，蹲在沙發旁邊，抓起她的右手，半翻轉過來，寻找蜜蜂叮的口子，发现在手肘關節處有一個小血點，我張開嘴巴就靠上去，用力的吸着，想把蜜蜂毒液多少吸一些出來，不過可能有點晚了，毒液應該順著血管開始擴散了，看她白嫩的上手臂内侧已经红肿起来，同時我腦子正在想著還有別的什麽辦法？
她一動不動的接受我的處理，大概是一時也慌張了，因爲看到紅腫那麽一大片，六神無主現在。
我用力吸了一阵子，把口水吐在垃圾桶，只有一點點血絲，反而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一個紅紅的大口印，那個小血點擴大了一些，但是在她手肘内側向腋窝的方向，紅腫已經擴大，而且顔色變深，有點偏暗紅色了。
她翻转着手臂，自己看着靠近腋窝處原先白皙干净的肌肤，现在是一片粉红色，平常应该不敢示人的腋窝，此时還要给一個小男生仔细的端详起来，她的腋毛处理得很好，几乎看不到毛细孔，只有微微的深沉的肤色，更显得腋窝向下连接乳房的肤色白皙透亮。
她这时开始緊張起来，但還是表現出主管的樣子，咳了一聲，轻声問我：那現在怎麽辦？我看她臉色潮紅大口呼吸，一定是嚇到了。
我說：妳不要緊張，我現在去植物園找個東西馬上回來，妳用力握住伤口，減少血液流動就好。然後我拿起她桌上的美工刀飛奔下樓。

三，
學校的植物園有一片低窪地，聽社團學長説過那邊有海芋，又叫姑婆芋，是有毒植物，根莖切下來擦拭可以治蚊蟲螞蟻蜜蜂咬傷，只聽過沒用過，但是現在只能拿來試一試了。暑假植物園一個人都沒，我找到一棵最大的海芋，用刀子往土下根部挖斷，切了一大段海芋根，奮力跑回圖書館，上氣不接下氣，渾身大汗。
我把海芋根切成十幾塊，拿出一塊，用塑料袋包一半，切口淌出一些滑滑的汁液，在她的手肘叮口用力擦拭，我一手抓著她手腕，一手不斷上下擦凃海芋，沿著手動脈方向向上凃，盡量不讓蜂毒蔓延下去，希望海芋儘快滲透皮膚中和蜂毒，還要防止我的手沾到汁液，否則可能我的手也要發麻中毒了。
這樣一塊海芋根擦乾了就換一塊，我專心的來回擦拭，偶爾抬眼看她，她正盯著我，臉紅紅的。
如此大約10分鐘，暗紅色的腫塊慢慢褪色了，浮腫似乎消退了一些，紅腫範圍也縮小了一圈，看來這方法用對了。我沒停下，趕緊繼續不停的擦，我還是緊緊抓著她的手。
半小時後，她的手已經基本恢復了原來的樣子，看不出浮腫了，只有順著動脈還有微微的發紅，她看我滿身汗，說：可以了吧，你休息吧，我自己來。
我看她，眼睛水汪汪的光澤明亮，一眨不眨的看著我，我説：嗯，應該好了，可以不必擦了，還好還好，剩下的海芋根我拿去丟掉，這東西有毒性，也不要擦太多，現在可以冰敷了，我去給妳倒一些冰水。
當天剩下的時間還是正常工作波瀾不驚，按下不表。

四，
第二天一早我才到圖書館，她冲了一杯咖啡請我喝，說昨天太害怕了，忘了謝謝我。我説沒事，還好這辦法有用。她問我怎麽學的？於是跟她聊起了健行登山社團的事，就這樣，我跟她打破了以往的冷漠上下級關係，她經常把我叫進去小辦公室幫她整理檔案，其實是在聊天，享用她帶來的小蛋糕和手冲咖啡。
我們無話不談，她愛問我老家的事，同時很佩服我的成長過程，也問我女朋友，那時我剛跟同系的一個女孩交往，只到牽手階段，她笑説是一壘打，她也知道我還是處男。
她也跟我說她家的事，原來她爸也是教授，退休了，住教授宿舍，她老公就是她爸的學生，有一個4歲的兒子。
有一次，聊到養生的話題，我説到一些食補藥材垂手可得，可以做給妳老公補一補。她一臉不屑的樣子說：他哦！算了吧！不中用！那東西很小，時間也很短。我聽了臉紅很覺不好意思，她倒是不動聲色。
大約半個月後，她説也想學一些急救的知識，讓我教她，我說好啊，只是上班時候不好說那麽多。她說下班後去她家教，就當請我當家教，我欣然同意。
於是下班後我找到她家，只有她在，說兒子在爺爺那邊，我們就在客廳上課，主要是一些藥材知識和野外急救常識，這些是我開學後要教新生的，課程有所準備，内容也算豐富。
這樣上了三次課，有一次她兒子在，很可愛的男孩子，乖乖的在旁邊看電視。三次課也就結束了，她給了我一千元，我不想要，她硬塞給我。
在上課的過程中，是有幾次的身體接觸，但是都是講到野外急救的手法，並沒有曖昧的舉動，我覺得是很平常的互動。

五，
暑假即將結束前最後一周，有一天在辦公室她突然臉紅紅的問我，男孩子腰細屁股翹像公狗一樣是不是體力比較好？怎麽能讓她老公鍛煉成我這個樣子？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。她知道我持續在慢跑，因爲登山人的體力儲備很重要。
她說要在開學前送我一樣東西，約我某天跟她一起去她老家拿。原來她在同一個教師社區還有一間空置的老宅，是她長大的地方，後來她父母搬到新宅，她新婚住進老公家，這房子就閑置下來了。
那天我牽著脚踏車跟她走在教師社區，還沒開學，炎熱的下午幾乎沒人在路上，很快到了她老家，她開鎖進去，我跟在她後面，她把門關上反鎖。
房子沒人住了，家具都還在，全部蓋上一層布，地板沒有灰塵，屋子顯得很乾净，她說還是偶爾要來打掃一下，光綫很好，她沒有開燈。
我們站在客廳茶几桌邊四目相望，她眼睛笑得很迷人，看著我一言不發，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，她跟我差不多高了，屋子不太通風，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。
她說很謝謝我這個暑假幫她做的所有的事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說：你過來！
她説：我想送你二瓶洋酒，是我老公收藏的，過來幫我找一下。
她走過去打開客廳墻邊的酒櫥櫃門，半彎著身體低頭在櫃子里尋找，我靠近過去，地方很小，眼前是她穿著裙子半彎著腰，裙子被渾圓的臀部綳得很緊，水藍色的裙子突出她内褲的痕跡，是很細的帶子接近丁字褲的形狀。
我突然覺得口乾舌燥，不由得吞了二下口水，我不由自主的靠近她的臀部，差不多只剩下三十公分的距離，忍不住想伸手去撫摸，我感覺穿著牛仔褲的胯下，有東西蠢蠢欲動，很快的，我的褲襠鼓起來一個包。
她說：找到了。從櫃子深處拿出二瓶酒，一轉身差點跟我撞上，我趕緊後退一步，伸手接過。
她後脚把櫃子門關上，看著我的褲襠，笑著說：你在幹嘛？
我有些語無倫次：沒...沒有...
她沒有走開，靠過來貼著很近看著我笑，我能聽到她的呼吸。我走不動，左右手各拿著一瓶酒，不知所措。
時間大概過了有1分鐘，突然，她伸出右手，往我的褲襠抓了一把，揉了一下，結結實實被她抓了個正着，牛仔褲被抓出一根香蕉的形狀，隨即又松手，她立刻轉身走開去。
她小聲笑笑的說：你真是個膽小鬼！

六，
大一的暑假就這樣結束了！此後，我偶爾會去找她聊天，她問我怎麽不來打工了？我說突然接了社長的工作，很忙啊！她問是不是跟女朋友快樂去了？我實話告訴她因爲女朋友是教徒，不能有性行爲。她偷偷的笑，又說了我一次膽小鬼。
畢業之前最後去圖書館找過她一次，沒見着，於是這個美麗的女人，其實是我内心很喜歡的女人，就此人生如同二條平行綫永遠相隔。

卿本佳人，在水一方。
娉娉裊裊，宛若露霜。
道阻且長，白霧茫茫。
蒹葭蒼蒼，溯洄中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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