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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名: 豆漿的滋味
作者: 季閒 日期: 2004.05.27  天氣:  心情:

--- 每段感情的開始都會是真愛,分手時只有無奈 ---

自從和我那在一齊十多年的女友分手後,閉守情關好幾年,每逢假日閒來無事,也不是不會寂寞,年輕時,還會和知己好友不時小聚,或小酌,或唱歌,卡拉OK、酒廊、KTV也都一路完過,年紀漸大之後,或許是因為工作的關係四處奔波,老友們要時時相聚也難,也或許是年輕時玩夠了,倦了,這幾年來工作之暇總是在書店、電影院、咖啡廳一個人度過,很少靜靜地呆在房間裡,原來還是會怕孤獨,怕寂寞。

那幾年也不是沒機會交女朋友,週遭的同事、助理也頗有幾個條件不錯又能聊得開的女孩(那時候我的狀況還不錯喔),只是因為看了太多朋友怨偶的分手,一直沒把心打開。
前年接觸了網路,不管在聊天室、即時通、MSN,雖然也有幾個談得來的,雖然會開開玩笑,卻也都嚴守分際。直到前女友的再出現,才有了轉變。

初次相遇,是在奇摩聊天室,前年暑假本想回家兩篇投學術研討會的短篇論文,偏偏母親生病住院,每天往返於醫院與書房間,心中不免煩躁,也為了排遣夏夜的空虛與無聊,於是登上了聊天室。起初不過覺得她熱情健談,每天聊兩句幾,SAY HELLO 而已。開學後因為研究所二年級的課業繁忙,也就許久沒上聊天室,只是與網友們互相轉寄一些信件(我的網友很少,也未曾見面)。卻未曾收過她的mail。

那年寒假回家已是農曆12月28日,母親又病了,拖到大年初二才住進了醫院,那天晚上從醫院回家,又登上了聊天室,大部分的人可能都高高興興的歡度佳節去了吧,只有她在網上,在處於擔心母親病情的焦慮心情時,能有人在網上親切聊天,就有如他鄉遇故知般,半年沒聯絡,竟不知她已辭掉了工作,自己開了家咖啡店。

爾後,寒假後回到宿舍,白天準備論文,晚上她收工回家,夜夜在網上相會,無所不談,才知道她也是在婚姻中挫敗過的可憐女孩。咖啡店因為地點不好,加上合夥人的因素,雖然她手藝不錯,也用心地在經營,卻也無力回天。(我曾偷偷去過她店裡一次,她並不知道是我,品嘗了她做的火鍋,泡的咖啡,老饕的我,對她的手藝也無話可說)。

每天要打起精神開店,笑臉迎客,晚上只有我傾聽她的無奈,她對我的狀況也不時加以關懷,有一次回家,我半夜從家鄉出發要回學校,臨出發前在網上對她說,如果能在台北車站轉車的時候,喝到熱騰騰的豆漿和燒餅油條該多好,沒想到她竟然說她一定會帶豆漿來,叫我一定要等她,說這句話的時候,是晚上12點30分,我要搭午夜1點30分的夜車。

在台北車站等到她時,她不但帶來了兩袋豆漿,一套燒餅油條,還有兩盒鬆餅,她說知道我半夜用功常肚子餓,會吃餅乾,所以下線後趕回店裡,連夜親手作鬆餅,讓我能幾天不用去買餅乾,豆漿怕太早買冷了,一直等到我用手機CALL她,才出門去買,那時候是早上6點,溫度不到20度,她騎機車來,臉頰被寒風吹的紅紅的。

(寫到這裡有點難過,待續吧,不過會遙遙無期.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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